这场战争的敌人,是澳大利亚的入侵动物。这是字面意义上的战争,是真刀真枪的战争。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失败了。

  澳大利亚有2500多万人口,和上海市人口差不多。但澳大利亚的面积是上海的一千多倍。

  约100万头的野骆驼、可能多达630万只的野猫、约720万只的赤狐、约2350万头的野猪、约2亿只的兔子、约2亿只的甘蔗蟾蜍、以及数量不详的澳大利亚野狗,它们才是澳大利亚真正的“主人”。

  澳大利亚的羊毛产业每年因为兔子遭受的损失就高达1.3亿美元。在这个数字面前,兔子可能带来的毛皮和兔肉收益根本不值一提。

  其他入侵动物虽然在数量上不如兔子,但也在给人“添堵上很有心得。

  比如野猫。它们至少威胁到澳大利亚35种鸟类、36种哺乳动物、7种爬行动物、3种两栖动物的生存。

  又比如块头巨大的野生骆驼。它们要么不喝水,要么就一次喝上百升。在干旱季节,它们就会抢走人类和本土动物的水。

  每年,澳大利亚因为管理和控制入侵动物以及由入侵动物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136亿美元。

  这些入侵动物不是自己跑到澳大利亚来的,而是被世界各地前往澳大利亚安家的人们带来的。

  最讽刺的是,野猫是为了控制兔子数量增长而引进的,最后分布范围比兔子还要广泛,已经“占领”了澳大利亚“99%”的土地。

  但入侵动物可不会这么挑,这些具有超强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的入侵动物迅速占领了澳大利亚。

  它们可以长期不进食不喝水,与澳大利亚完美匹配,而且还不易遭受多种致病微生物的侵袭。

  今天澳大利亚的绝大多数兔子,都是1859年24只野兔子的后代。到20世纪20年代,兔子已经暴涨到100亿只。

  澳大利亚的古巨蜥、袋狮等本土大型食肉动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灭绝,袋狼也被人类和澳大利亚野犬联合剿灭。

  除了“筑墙”,澳大利亚人还通过设置陷阱、破坏栖息地、投毒、射杀、生物学控制等方式多管齐下“对抗”入侵动物。

  被称为PAPP的4-氨基苯丙酮,因为见效快、解毒剂易得,而被广泛用来消灭狐狸、野狗和野猫。

  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科学家们还将粘液瘤病毒和兔出血症病毒带到澳大利亚。